第58章(1 / 2)
“就因为阿耶教我骑马射箭所以我才要做阿耶的天啊!”
锁儿毫不犹豫地朝拓跋驰喊道。
‘倒反天罡’。
拓跋驰却生不起多少气,在做了锁儿阿耶以后,他甚至有些庆幸。
庆幸自己的女儿没有活成第二个冯初,在受了这些委屈后还敢对着自己这般理直气壮。
他的生命中曾被两个女人惊艳过,一个是冯瑥,在二月二的上巳日,桃花落风帽,柳眉付春水,朝他笑。
由此魂牵梦萦。
另一个,是冯初。
那些人同今日这些人并无差异,拿着辽西郡公的小娘子逗趣。
可当冯初穿过人海,将那双眸子坠入他眼中时,拓跋驰平生第一次明白何谓摄人心魄。
只消她站在那,看着你,你就知道,她生来就是要再造河山的。
“......从前有个人在我面前,也说过你今天这般类似的话。”
谁?
拓跋驰开口说的是不相干的事情:“......明年年节,你想同你阿娘回平城么?”
【作者有话说】
[吃瓜]在树莓的构思中,冯初是一个通身温雅带着些许破碎的人,但有着一双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生来就是要再造山河的眼眸。
炮仗崽登场了(原谅我用这个词[狗头]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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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问树莓为啥这个点更新,看了本小说,《水在时间之下》,闷得树莓缓不过来[合十]怄得不行[爆哭]
第50章 轩轩
◎陛下诏命,莫敢不从。◎
“你又带着锁儿去骑马了?”冯瑥见他入屋,便知他又去做了什么,起身替他解外裳,“一身汗气,快去洗洗。”
“嘿嘿,好。”
“对了......阿耆尼来信了。”
熟稔如他二人,拓跋驰纵使心思再粗,也听得出自家夫人话里语气不对,试探道:
“这,这不巧了么?”拓跋驰讪讪,“才想着说,你要不要同锁儿明年年节,回平城,带她见见这位素未谋面的姨母?”
冯瑥沉吟片刻,没有立时接话,摇摇头:
“这封信所署虽是阿耆尼的印信,但妾身观这字句,倒不像是她的行文习惯。”
“妾身......很不安。”
拓跋驰顾不上自己衣裳脱了一半,身上只有单衣,忙来握住冯瑥的手,“你说,我在呢。”
“妾身不懂朝政,不似小妹有才,家国大事也好,用兵打仗也罢,不敢妄言......”
冯瑥的不安来得无端,她怎能拿着无端的事情,去给拓跋驰平添事端呢?
“但是,夫君......妾身说不上来......你要多加小心。”
太武帝饮马大江以来,南北无不认为北虎南羊是大势所趋。
虎牢守洛阳,虽是兵家要道,眼下也难生风波。
朝中冯芷君一人独揽大权,可再怎么样也烧不到拓跋驰身上,也不曾听见什么旁的风声。
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,然而她心底的不踏实跟鬼似的,纠纠缠缠。
“你要多加小心......就当是我妇人之见,不能没有夫君。”冯瑥像是被魇了般,又说了一遍:“你要多加小心。”
拓跋驰见状,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。
他知道冯瑥自小脾性柔弱,贤良淑德,乍一看好似寻常良家主母。
然而这些都不过是皮相罢了,她诚然不似冯初那般醉心庙堂,看起来只想相夫教子,可是她的敏锐常常让拓跋驰讶异。
他信她。
......
“这天也是渐渐热了,”六角扇轻摇,杜知格独坐凉亭,凭栏笑望,“蓟娘呐,你整日在日头底下,舞刀弄枪,不怕受了暑气呀?”
双刀破长风,慕容蓟涨红着脸,挥出十成十的力道,汗水晶莹自她额前淌落。
她心头很慌。
从军以来,除了冯初瞧出了她是女儿身,其他从未有人疑心过她的身份。
直到某日杜知格故意当众玩笑般说她:“二郎明明勇冠三军,为何同我说话,总是吞吞吐吐,口齿笨拙?都不像是大将军了,倒像是个怀春的小娘子。以后我不唤你二郎了,我喊你蓟娘可好?”
话一出口,慕容蓟警惕万分,惶恐地看向周围,生怕叫旁人看穿了身份。
然而并没有什么人真的将这番话放在心上,权作戏尔。
没有人会疑心一个身长八尺、能开重弓的虎将会是女儿身。
她这才放下心来。
军营不似朝堂,它信奉暴力,崇尚武艺,蛮横与粗鲁是底层士卒的底色,强者至上是刻进每一个士兵骨子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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