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(1 / 2)
外人是无权插手人家佐领内的事务的,什么四贝勒八贝勒安亲王府的,他们只能干瞪眼看着,不能插手额尔赫布的事务,除非康熙帝发话。
呵呵,这是什么国家大事吗?居然还要惊动皇上,那可真就是笑话了。
大事白天都谈完了,此时,夫妻两个坐在月下,就说一些明日进宫的事。
纳喇氏第三次感慨,道:“不知道明天进宫会是什么样子?太后是什么样子?不知道太后说话口音会是什么样的?咱们跟着嬷嬷学的是察哈尔的口音,太后应该是科尔沁的口音,这两地可是不一样的……”
叶勤道:“我听五贝勒说话挺顺当的,他自小在太后宫中抚育,太后的口音应该和他差不多。”
纳喇氏点点头,道:“要真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,我今天听他说话了,我也能听的明白。”
叶勤就笑道:“为夫还是第一次进紫禁城呢,到时候还要仰仗太太了。”
纳喇氏先是笑一回,又开始发愁道:“我也是当年选秀的时候从神武门进了一回宫,却也只是在咸安宫中待选。待选秀女士不许随意走动的,而且我第一关就被赐宫花遣回家嫁给你了,皇宫什么样压根不知道,十几年过去了,恐怕咸安宫中也是大变样了吧?更遑论其他宫殿。”
叶勤就道:“那等明日,咱们就能知道永寿宫什么样了。”
纳喇氏也笑着点头,眼波流转中,看到儿子德亨,她又笑不起来了。
纳喇氏叹道:“咱们德亨怎么就这么命苦,种了两回痘都没种上。”
叶勤安慰道:“我倒是觉着咱们儿子福大命大,两次灾劫都被他躲过去了。”
可不是吗,第一次是发烧了,好像就是为了让他错过那次种痘一般,发烧大半晚就自己退下去了,第二日起床仍旧活蹦乱跳的什么事儿都没有,第二次是就打了个喷嚏,让陶牛牛去替他挡了灾。
叶勤总觉着,冥冥之中自有天意,老天爷就是不让德亨种痘,他这个做阿玛但凡迂腐一点非要压着他种痘,说不定,德亨早被长生天给收走了。
所以,叶勤是庆幸的。
纳喇氏当然明白叶勤的意思,只是,“德亨要是种上了痘,也不至于家里来个人都要避着了。”
她不奢望德亨能跟着一起进宫去拜见太后,但家中来个贵人他都要躲着,岂不是错失了大好良机?
她忍不住为儿子可惜。
叶勤却是神情颇为古怪道:“你瞧咱们儿子,那是想躲就能躲的住的?今日让他在屋里躲的好好的,一个陶牛牛出来,怎么着,一下子得了三个赏赐。还有弘晖阿哥,两人只见了一回,弘晖阿哥就三天两头的着人往咱们家送信,要是四贝勒和四福晋不允许,那信也送不来?我看啊,咱们儿子就是有贵人缘,他就是躲着不露面,贵人也上赶着往他跟前凑。”
纳喇氏一想还真是,也笑起来儿子的好运。
第35章
国公府的绣娘们给纳喇氏的宫装改好了, 绣娘要纳喇氏换上看看是否合身。
李氏帮着纳喇氏去里屋换衣裳,一行人也进了堂屋等着看纳喇氏的新衣裳。
堂屋内虽然点了不少烛火,但仍旧有些昏暗, 不是欣赏新衣裳的好时辰,但没法子,明天一早就要进宫,必须要今晚改、挑好明天要穿的新衣裳。
叶勤也有新衣裳, 同样是四套,都是务尔登的。两兄弟虽然一个长相粗犷,一个长相秀气,但身高差不多,无非就是叶勤瘦些,务尔登壮一些,并不影响穿衣。
意外的,务尔登的衣裳穿在叶勤身上反倒更显风流潇洒, 是以不用大改, 需要大改的是国公夫人赐给纳喇氏的新衣裳。
在等待的时候,两个绣娘推出一个自从带来叶勤家就蒙着绸布的异人高的架子, 摆在了堂屋正中间。两个绣娘就跟个门神似的,一左一右的站在这个架子旁护卫着,看的德亨直皱眉头。
他怎么看怎么觉着这两个绣娘不顺眼。
等纳喇氏换好新衣裳,又梳了两把头出来,德亨小脸板的更严肃了,这所谓的新衣裳, 一点都不搭纳喇氏。
尤其是绑了假髻的两把头, 两边垂坠向下, 将本来就个子不高的纳喇氏在视觉上压的更矮了。
两把头是旗人女子官方发髻样式, 这个没法子,就不说了。
衣裳的料子好坏无所谓,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富之家,穿着新衣裳进宫就可以了,款式也没什么好挑的,入宫穿的旗装都是一个样式,就只说这衣裳的颜色,穿在纳喇氏身上,就怎么看怎么别扭。
德亨直接将之归结为丑。
这每一件衣裳都丑的没眼看了。
纳喇氏目测也就一米五的身高,她长相普通,身材还有些发福,穿石青色这种深沉的颜色或者藕荷色这种偏暗的颜色会很好看,前者端肃,后者稳重,却不显老气,穿着高足有五厘米的高邦船鞋,端着脸往那里一站,不怒自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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