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(1 / 2)

悬音阁虽然白天也开门,但客人还是晚上多,前一天晚上客人又格外的多,阁里的姐妹睡得晚,早上都在补觉。我以为他是来闹事的,便喊了人要将他赶出去,但是他一出手就是四十两银子,于是我便亲自接待了他。

我给他弹了一曲《高山流水》,他说不好听,我又给他弹了一曲《广陵散》,这次他没有不满了,趴在桌子上很快就睡着了。

他一直睡到了晚上,恰好阁里有人闹事,我前去处理。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,问了小二才知道,他已经走了。

我们老板去扬州还没回来,阁里收入都是由我保管,但那两个银锭子看着格外不同,我便另行收捡,放在我梳妆匣子的隔间里。

平时我很少打开隔间,三天前我的耳坠掉了一只,我到处找,这才发现那两个银锭子不见了。”

祝颂又问道:“他后面还去过悬音阁吗?”

夏至摇头,“没有。”

祝颂又问道: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
夏至还是摇头,“不知道,他醉得厉害,我们总共只说了几句话。”

“哪几句?”

夏至垂眸又想了一会儿,才回道:“他进门的时候说‘会唱曲的有没有?小爷我今天高兴,要听曲。’

我过去就招呼小二,‘哪里来的醉鬼,赶出去。’

他说,‘醉鬼说得没错,不过醉鬼有钱。’

说完他就把银锭子拿了出来。

我怕是假的,还让小二验证,期间他也只是坐着等,一句话没说。

验证完是真的,我才迎了上去,‘不好意思客官,女人家眼皮子浅,你别见气。’

他也确实没生气,只是问,‘能听曲了不?’

我将他请上二楼,我问他要听什么曲,他回,‘看着弹吧。’

我就弹了一曲《高山流水》,刚开头他就说,‘这个不好听,换一个。’

就说了这些。”

祝颂点了头,“配合画师把那个男人的像画下来。”

夏至问道:“祝大人,那个人是有什么问题吗?”

祝颂安抚她道:“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问题,有进展了会通知你的,不要着急。”

夏至点了头,没有在多说。祝颂叫来张画师,让夏至配合着画像去了。

中午,顾怀予回来了,两人在公厨吃饭时闲聊。顾怀予问道:“官银的事查得怎么样了?”

祝颂道:“这才刚开始呢,哪那么快。”

顾怀予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,祝颂瞧见了,“有什么话你就说呗。”

顾怀予摇摇头,“不好说,说了你也不听。”

祝颂知道他要说什么了,“最好别说了。”

虽然话是这样说,但顾怀予还是要说,“我记得你今年不是本命年啊,怎么运气这么不好?”

祝颂抬眸看了他一眼,“这不叫运气不好,这叫忠于职守。”

顾怀予道:“就知道你不爱听。”

祝颂“哼”了一声,没有说话了。

他明白顾怀予的意思,此事恐怕又跟肃王一党脱不了关系,纵观整个京都,也只有肃王一党有这个胆子。

顾怀予叹了口气,“希望是我想错了。”

祝颂倒是无所谓,虱子多了不怕痒,反正都已经得罪了,也不怕在得罪一回了。

吃完饭,两人回了大厅,顾怀予问道:“孟姨跟瑾王妃最近走得很近啊。”

祝颂点了头,之前他就问过孟晓荷了,“在相国寺认识的。”

顾怀予微微蹙眉,“之前好像没有听说过瑾王妃还礼佛啊?”

这事祝颂也问了,“我悄悄跟你说,你可别说出去。”

顾怀予道:“放心吧。”

祝颂对他当然放心,不然也不会跟他说了,“是去求子的。”

“哦。”顾怀予明白了,“瑾王和瑾王妃成亲好几年了吧?”

祝颂道:“他们成亲挺早的,不过瑾王妃九岁的时候就去了王府,德妃娘娘估计原本存的就是这个心。”

顾怀予道:“瑾王妃好像是德妃娘娘母家远方亲戚家的孩子。”

祝颂对这些事不大关心,听说过但没认真记过,“好像是吧。”

顾怀予对这些事还有印象,“我记得也是十三年前的事。”

祝颂完全想不起来了,摇摇头,“不记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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