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(2 / 2)
顾怀予提醒他道:“当时还在猜测王妃家是不是也出了事,所以才被送到京城来的。”
祝颂还是没印象,顾怀予说不下去了,“我去午睡了。”
顾怀予要走,祝颂叫住了他,“诶,我话还没说完呢。”
顾怀予看向他,“想起来了?”
“不是这事。”祝颂道,“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谁记得啊。”
顾怀予有些无奈,“我啊。”
祝颂解释了一句,“我的意思是没有用。”
顾怀予道:“闲聊要什么用?”
祝颂顿了一下,利落的转移了话题,“我娘跟瑾王妃关系好,是因为瑾王妃头一回去相国寺,晚上做噩梦了,我娘刚好住隔壁,安抚了她之后还给她唱了一首哄孩子的歌。”
顾怀予有些好奇,“哄孩子的歌?”
祝颂道:“就我们小时候常听的那个,什么‘六街灯火闹儿童’那个,小时候你不也总唱嘛。”
顾怀予道:“哦哦,我知道那歌,十几年前京城传唱最广的歌。风靡的时候大街小巷都在唱。”
“这个我真的悄悄跟你说。”祝颂说着就俯身过去,压低了声音。顾怀予想不通一首人尽皆知的儿歌有什么好悄悄的,但还是点了头,“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了。”
“我觉得王妃的噩梦有点奇怪。”
“嗯?”顾怀予来了兴致,“怎么说?”
祝颂声音压得更低了,“她自从去了相国寺后就老是做同一个梦。”
顾怀予猜测道:“你的意思是被魇住了?”
“我本来是这样想的,但是我娘跟我说王妃身边的人都是精心挑选过的,而且瑾王特别在乎王妃,底下的人稍微有点没伺候好,就要被重罚。”
顾怀予越听越觉得合理了,“会不会就是被重罚的人心存怨怼,所以对王妃下蛊?”
祝颂摆摆手,“不可能,我特意让我娘问了,整个王府除了瑾王没有一个人知道王妃的生辰八字。”
顾怀予道:“或许有的蛊术不需要生辰八字呢?”
“你不是一直奉行只看证据不做猜测嘛。”
“闲聊嘛,又不是查案。”顾怀予笑了笑,随即又问道,“那王妃的噩梦是什么?”
祝颂道:“她站在太阳下自杀。”
顾怀予皱眉,“就这样吗?”
祝颂点头,“说是很大很大的太阳,离她很近很近,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,她拿着一柄利剑割破了自己的喉咙,然后倒在地上,死了。”
“这....”顾怀予不知道该怎么说,最后也只说了句,“确实是噩梦。”
祝颂道:“所以我娘最近天天陪王妃去相国寺。”
顾怀予道:“缓解了?”
祝颂摇头,“没有,还是天天做这个噩梦。”
顾怀予道:“与其去相国寺,还不如找人解梦。”
祝颂回道:“听说王妃本来是有这个打算,又害怕解出来是无子之意,就一直没去。”
顾怀予问道:“这事瑾王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祝颂说完又猜了一句,“不过我猜应该不知道,不然以瑾王的性子,肯定早就大张旗鼓的解决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
两人闲聊了一会儿,便各自回房睡了午觉。午觉起来,张画师的画像刚刚画好。
祝颂拿过来看了,确实是个很丑的人,吊稍眉,三角眼,胡子拉碴,看着就一脸凶相。
夏至问道:“大人可还有事安排?”
祝颂道:“暂时没有。你先回去,此案侦破前你不要出京。”
夏至福了福身,“民女明白。”
夏至走了。祝颂将画像交给衙役,同时下令,“全城搜捕此人。”
“是。”
很快,男人的身份就确定了。肖少闲,一个三十五岁游手好闲的赌徒,喜欢喝酒,醉酒就要发酒疯,因调戏妇女进过好几次京兆府的大牢,由于仅限于口头调戏,每回也就关几天就放出来了。
但衙役去他家的时候没有看到人,衙役走访后得知肖少闲已经好几天没见人了,最后从一个走街串巷的小摊贩那得知,肖少闲三天前进了‘久记当铺’就消失了。
“久记当铺?”祝颂听完衙役的汇报,觉得这个名字甚是耳熟。
衙役压低声音回道:“大人,我听说了,这地方明面上是当铺,私底下是个超大的地下赌场。”
一说到地下赌场祝颂就想起来,他是听顾怀予说起过,说这个赌场来头不小野心又大,本来地下赌场就是违法的,可他倒好,短短半年就把京城所有的地下赌场给举报端了,只剩了这么一家,后来也有人举报他,但都平安无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