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(1 / 2)

苏榛笑着点点头:“无妨,反正人出来了,人才是最珍贵的。萧伯,我打算抽空多想些有趣又实用的,将来木工坊可以批量做的话,拿去城里卖。”

萧容怔了下,看着榛娘点点头,虽不语,却满是欣慰:

这姑娘,无论遭遇何种困境,乐观永如璀璨明珠,在艰辛的日子里熠熠生辉。

故人之女如此,实乃幸事……

到了晚上,乔家三个孩子也该回去了。

苏榛亲自“质检”他们的劳动成果。

因为后头还要高温蒸制消毒,所以第一轮清洗桦树皮的要求就是要保证其柔韧性没受损,并且没有污垢、苔藓和异味、泥沙就行。

有美食和铜板的双重诱惑、再加上谨哥儿这个小监工实在眼尖,所以乔家大宝二宝没偷懒,洗完的数量跟小树差不多。

苏榛表示满意,便一本正经的数了铜板,给每个孩子包括谨哥儿都发了八文。

谨哥儿自己有个小金库,苏榛偷偷瞄过,听到里头叮叮咣咣的,起码有几十文了,把个小娃存钱存的兴高采烈的。

而乔家三个却是没摸过钱的,第一次拿到劳动所得,小胸脯挺得高高的,骄傲得不得了。

萧容便拖着木橇车、提着冰灯送孩子们回乔家,顺便也能去井里提水回来。

檀俊跟康奇、李和也就告辞了,都去李家住,三个大小伙子早就熟络得像兄弟一般,约好明早再过来继续搭窖。

可直到叶氏都给谨哥儿洗完了澡、睡着了,也没见萧容回来。

又等了会儿,跟苏榛两个都有些着急了。

娘俩儿正想着去乔家找找,开门儿张望了番,总算瞧见了远处一点冰灯烛火往萧家方向移动着,慢慢的近了,终于是萧容拖着水桶回来了。

还没等叶氏抱怨几句,哟呵!只见出门的时候威武严肃的萧容,此刻神情又狼狈、又无奈,像是和泥巴打了一架,一身的脏,前襟那一块耷拉着,像挂了个战败的军旗。

下袍更绝,从大腿到小腿,泥巴分布得那叫一个随心所欲。连头顶都有,泥巴里还插着几根草,就跟刚出土的文物似的,还是残次品。

叶氏一愣,但也看得出丈夫身上没伤,便笑得前仰后合:“你这是跟泥巴精谈情说爱去啦?”

苏榛毕竟是小辈儿,也是强忍着没笑出声,连问:“萧伯,您这是咋了啊,摔泥里了?井边儿也没泥啊。”

萧容本来心里挺火大的,但瞧见自己娘子少见的开怀,瞬时就也没气了,心想能让卿娘心里松快松快,也不枉他在乔家被“误伤”这么一回了。

便一边把桶中的水倒入水缸,一边无奈的给娘俩儿讲了来龙去脉。

原来,乔家简直上映了一场“大闹天宫”。

下午春娘撤了三房跟乔老太太炕洞里的柴火,捉弄了她们一番。

那也没耽搁她们躺炕上偷懒,直到黄昏该吃晚食了、炕上也没余温了,这才爬起来。

别看乔老太太跟三房媳妇不干活儿,心眼可不小,一去灶间,瞧见灶里灰量不多,就猜到了这是有人把柴撤了。

第94章

全家上下敢做这种事的,除了春娘还有谁?

乔老太太酝酿了情绪,正准备坐地打滚开闹,被三房媳妇王氏拉住了。婆媳俩叽哩咕嘟商议了片刻,竟偷偷干了个绝的……

而乔大江跟春娘两口子在院子里干了整整一日,晚食也是他们长房做的。

好不容易全忙完,回到自己厢房屋子想歇歇了,一开门儿就被呛到。

屋里全是烟,墙壁上也被熏出了一道道黑印。乔大江跟春娘一惊,赶紧去厢房单独的灶屋一瞅,好悬没背过气去。

黄泥炉通风口被湿泥死死封住,原本通畅的炕洞内,一些支撑的砖石歪歪斜斜,有的地方还残留着被长杆捅过的痕迹,湿泥、碎块杂乱地堆积在炕洞底部。

乔大江气得满脸通红,脖子上青筋暴起,大声怒吼道:“这是谁干的?”

声音震得窗户纸都微微颤抖。

春娘则嘴唇发抖,眼眶泛红,气没缓上来,直接撅了过去倒在了地上。

其实春娘下午偷偷撤了柴的事儿,充其量就是小打小闹。

但在大宁朝,民间信仰中灶神关系着家庭的兴衰福祸。尤其冬天,跑到人家屋里砸炕、砸灶,这不亚于是诅咒屋主家破人亡。

在乔大江好不容易又是掐人中、又是顺心口的把春娘救醒之后,春娘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豁出一条命,冲到东厢要说法。这缺德事儿不用猜,肯定就是乔老太婆跟三房干的。

多年累积的恩怨在今晚彻底爆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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