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清穿]从小佐领到摄政王 第339节(2 / 2)
阿尔送摸摸鼻子,跟了上去,道:“刑部我比你熟,你想要做什么,尽管开口。”
德亨:“敬谢不敏。”
刑部坐堂堂官见到德亨和阿尔松阿两人进来,忙迎上来,先打千儿行礼:“给德亨爷请安,给……”
起来了,疑惑的看着阿尔松阿,等着德亨给他介绍。那啥,阿尔松阿就是个理藩院小笔贴式,这位堂官不认识他。
德亨道:“这人跟我无关,你不用理他。”
阿尔松阿立即道:“我可是您的小幺儿,怎么能说无关呢?”
陶牛牛不干了:“您是小幺儿,我成什么了?”
阿尔松阿一揽陶牛牛肩膀,亲热道:“咱们是兄弟,都是小幺儿……”
陶牛牛忙离他八丈远,道:“奴才不敢,您真折煞奴才了……”
德亨不理两人,跟刑部堂官亮了腰牌,道:“我奉雍亲王之命,来提审郑尽心。”
堂官检查了腰牌和条子,见都没问题,就亲自带德亨去牢房,还道:“牢房里腌臜的很,您看,要不要将人提到上面来审?”
德亨:“不用,就在牢房里问就行了。”
堂官松了口气,这可是手下有百多号人的海盗头子,将人提到外头来审,保不齐会有风险,能在大牢里审就保险多了,层层关卡下来,跑出第一道卡,还有第二道卡等着呢。
下到大牢,德亨四望间,看到阿尔松阿,问道:“你怎么跟来的?”
阿尔松阿一手簿册一手毛笔砚台,道:“我是笔贴式啊,你问,我给你记录。”
他确实有笔贴式腰牌,只不过他没给人看正面,正面是理藩院,背面才是官职和名字。
德亨:……
“行了行了,我都跟你道歉了,你还要怎么着,跟我绝交?”阿尔松阿没事儿人似的道。
德亨无法,只好算了。
但凡大牢,都是阴森恐怖的,刑部大牢更甚,满清十大酷刑倒也没有,只是铁钩子碳炉子老虎凳这些应有尽有。
见德亨围着一张长凳子看来看去,堂官介绍道:“这是牢吏值夜坐的。”
哦,这不是老虎凳,就是普通人坐的凳子啊,长见识了。
外头已经二月末了,德亨已经换上单衣了,牢房里面又冷又湿,不比寒冬腊月暖和多少,也正因为冷,所以,没有太浓烈的怪味儿。
郑尽心被锁在牢房最里面,看守的最严实。
牢房顶部一方小小半尺天窗,勉强在地上投下一束光影,郑尽心手脚带锁链,脖颈带枷锁,就大喇喇坐在光影里,倒也有几分悍匪气势。
从黑暗里看光影处,看的清楚明白,从光影里看黑暗处,就乌漆嘛黑,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不过,听动静,也知道有人来了。
郑尽心睁开了眼睛,精光乍现。
好一双眸子!
德亨现在心里赞了一声,开口问道:“你就是郑尽心?”
他打量郑尽心,从外表看,胡子拉碴的,判断不出年龄来,但从他眸光来看,此人一定正当壮年。
郑尽心听声辨位,又品了一下这声音,语带笑意道:“这大清是没人了,竟派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审老子。”
“胡沁什么!再胡说八道撕烂你的嘴!”堂官喝道。
德亨:“哎,别这样,咱们的海盗头子可不是吓大的,人家不吃吓唬这一套。”
郑尽心:“哼,你这仔仔还算懂事。”
“仔仔”是福建那一带,对小孩子的普称,跟北方这边“小子”“丫头”是一样的,并不带恶意。
但在北京人听来,“崽”这个词儿,可就带着辱骂意味了,比如“小兔崽子”。
堂官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,所以,他听到郑尽心管德亨叫“仔仔”,以为是在骂人。
当即拎着棍子一脸煞气上前就要教训人。
德亨止住堂官,问他:“你是怎么被抓的?”
郑尽心合上眼睛,不说话了。
堂官喝道:“郑尽心,德公爷问你话呢,你最好老实些,快些如实招来,否则,刑部大牢的酷刑不是你能受的了的。”
德亨转头对堂官客气道:“您还有事儿要忙吧?”
堂官忙恭敬道:“伺候好您就是奴才最大的事儿……”
德亨:……
“……是,奴才还有公务要忙,无暇伺候您,您请恕罪。”
德亨笑道:“快去忙吧,这里留下个狱吏打火把看门儿就行了。”
堂官:“是,您有什么吩咐,吆喝一声,奴才就在外候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