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清穿]从小佐领到摄政王 第497节(1 / 2)

你这话,说的还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!

还有,我人还在这里呢,你们就说以后继承爵位的打算,这好吗?

德亨轻咳一声,道:“好了,去了宫里,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,可容不得你们像在自家府里一样偷懒耍滑没人管你们了。遇到难以裁决的事情,你们就跟着永华走,要是有再复杂的事情,就去报给皇上,在皇上跟前,要说实话,说真话,宁愿蠢一些,也不要耍小聪明……”

德亨传授给他们一些在宫里生存的小诀窍,见他们都听的紧张起来,又安抚道:“你们每一旬都会有一天出宫回府住,我跟你们阿玛也会时不时的去宫里,也能见的着,你们在宫里,只做一件事,那就是读书练武,其他的万事都不要管,就能过的很好了。皇后娘娘会照顾你们的。”

弘旦抹了把脸,扯着德亨的袖子期期艾艾道:“哥,你一定要去多看我啊,先生一定会打我手板心的,你多带些药膏去。”

德亨抽了抽嘴角,道:“上书房里的师傅是不会打手板心的。”

弘旦奇怪:“那他们都是怎么惩罚学生的?”

德亨:“最多将你的功课送去皇上那里批改。”

想到雍正帝的黑脸,弘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自语道:“那还不如打手板心呢……”

狸奴想的很开,道:“我们又不是皇子,也不是皇孙,只要功课大差不差的,不要太难看就行了。我阿玛说了,咱们要想比皇子、皇孙的功课强很难,但要做到垫底儿,还是很简单的。”

德亨扶额,衍潢你在家都教了你儿子些什么啊。

弘旦还在向德亨确定:“是吗?哥?我功课只要不超过弘历就行了吧?我们这些人当中,就属他功课最好。”

德亨按住弘旦的肩膀,宽慰道:“弟弟啊,你就算次次倒数第一,哥哥也以你为荣。”

你就不要和弘历比了吧。

那是你能比的吗?

弘旦将信将疑:“真的?”

德亨斩钉截铁:“真的,你只要在宫里混上几年,混个平安顺遂,哥哥就很满意了。”

弘旦不服气道:“嘁,小看我,我读书不行,混日子还是有一手的。”

德亨心累,抚摸着他的大脑门道:“哥哥相信你……”

弘旦、永华、永璋、永玥四个是同时进宫的,弘旦带了亲随、也是哈哈珠子陶顺儿,永玥带了内侍小玉,永华和永璋带了他们的哈哈珠子,一行八人,坐了两个马车,送至东华门外,教给等在那里的依尔哈。

弘晖和德亨都没去送。

在箭亭阁楼上,弘晖和德亨两个看着依尔哈带着这八个十多岁的小少年进了西所。

弘晖道:“十三叔近些时日都泡在户部熟悉盐课事务,恐怕皇上下一个要动的,就是盐课了。”

德亨道:“我听说,户科上了‘摊丁入亩’的题奏,皇上多次召见,说不得下一个要动的,是田亩赋税。”

弘晖:“盐课和田亩赋税不相扰,可以同时进行。”

德亨:“希望皇上能顺利。”

弘晖:“田亩赋税是否顺利我不知道,但盐课,如果不和你打招呼,可能不会太顺利。”

德亨:“你是知道的,我已经在台湾、福山、福建、广东、海南、云南、贵州这些地方实践过了,我之新法,能将盐卖的更低同时,朝廷还能收上来更多的课税。两淮盐课已经被我和衍潢打的七零八落,此时,正是改革盐课的好时机。至于天津长芦盐课,大盐商王惠民已经表示,新法从他开始,他无二言。”

弘晖叹道:“一开始,我也以为新朝盐课会是最容易的。但现在看来,如果皇上举棋不定,我怕新盐课会给你带来祸端。”

德亨无所谓笑笑,道:“你是想说皇上猜忌我,不敢实施新盐课,反过来问我罪吧。”

弘晖沉默半晌,道:“可能坐在那个位子上,想法会变吧,我还不是他,我无法共鸣他,更不能置喙他。只是盐课新法就这么废了,太过可惜了。”

德亨:……

第359章

雍正帝的确在理清八旗诸王阿哥同时, 预备实施新政。

雍正帝已经年过四十,四十不惑,他是从领差做事的实权阿哥继任为新君的, 对康熙末年的政治上的弊端,他了如指掌,也有雄心整改,所以, 对如何实施新政,他心里是有一本账的。

新政,并不只是限于正课和盐课。

正课就是土地赋税,“摊丁入亩”解决的就是正课弊端。一言以概之,让小民有地种同时,朝廷能收上来更多的赋税,也就是正课。

盐课很好理解,就是盐税。

除了这两项根本大政, 还有官场风气、也就是吏治整改。

比如通过八旗兵丁军政五年考、各部院衙门官吏三年考、翰林院士子三年试考这些纳官选吏的人事部门, 裁撤腐败旧员,纳新人, 换活水。

另外还要治理议政大臣惰政、懒政,衙门捐纳、书办等小吏混政,翰林院、詹事府、诸王阿哥门下结党营私,地方大员、要员和部院大臣等交通勾连,混淆视听等等,都亟需理清。

可以说, 雍正帝要励精图治、荡浊涤清的势头很猛, 更有章程, 也相当稳。

“摊丁入亩”和盐课这两项关系到国库, 是在康熙最后五年就开始预热了。

只不过那个时候康熙帝已无雄心,只为求稳,也就是雍正帝所说的“宽仁”,不管是对八旗王公宗室兵丁,还是对官员,都是和光同尘的态度,这种情况下,新政革新当然是推行不下去的。

当然,要是像德亨那样,暴力开道,不管不顾的将一切都打碎,必须重塑,否则就是一滩烂泥,体系都运转不下去了,那就必须要行动。

两淮盐政就是这样,就像一块混沌抱团藏污纳垢屎尿混迹的土墩子,先是被德亨打成散块,又被衍潢敲碎成土碎,下了一场雨,和成了泥团了,是照着原样捏起来,还是趁机塑造新型,就看皇帝这一双手怎么操作了。

康熙帝一眼就看出了关键,所以,他将德亨圈禁在澹宁居。但他还是犹犹豫豫,没有出手,采用了拖字诀,静看发展,试图让这泥团自己塑形,结果就是,他崩逝了。

于是,还摊在地上的泥团,落在了新君的手里。

雍正帝自然是要革新的,谁都以为,德亨遗留下来的两淮盐政这一个“果”,会是最容易收拾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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