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(2 / 2)

阿赞哀求:“求你放了阿普吧,我自己一个人去自首……我逼她做的,我赌博输了很多钱,和她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哑女把他们关在手术室中,在书上写:“不要动,我还会来。两天后,放你们走。”

你觉得阿赞和阿普是凶手吗?

水姐摇摇头——不太可能。阿普是医生,但如果她的技术能做器官移植手术,也不至于靠阿赞卖香蕉饼。退一万步讲,这手术至少需要两个专业帮手。而且还需要找到上游的买家,所以她更倾向于是团伙作案。

“如果假设成立,你觉得有几个人?”

哑女想了想,至少法医也参与了——是他做的尸体检查。另外,应该还有一两个医生。

“接下来你想怎么做?”

后天就是水灯节活动的第一天,僧人带着信徒绕村祈福。村民们边走边跳,欢庆这里的情人节。

阿发嫂子黑眼圈浓重,走在旁边的屁嘟问:“你怎么了?”

“唉,别提了!连续两天我都没睡好,不知道为什么,一到晚上,老医院就有婴儿和女人哭声,断断续续的,又凄厉又吓人!”

“我也听到了,我以为只有我自己听到了呢……是什么鬼啊?是以前的那些吗?”那沐恩奶奶也凑过来问。

“什么以前的那些?什么鬼?你们在说什么?”

“你不知道啊,这里以前是个老医院,后来被查封了,因为他们偷偷替人堕胎,没了好多小孩……造孽哟!”

“这犯法啊!被抓了没有?”

“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,后来一个女人大出血死了,她的家属来闹,才知道我们医院也是个黑诊所。”

“警察也吃他们的回扣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等出事了,人告到上级警局去,不得不查,村里的警察头儿也被调到别处去了。诊所也关了。”

“那肯定有很多亡魂,尤其是未出生的婴灵,怨气太大了!大师,求您去超度超度吧……”

已是正午时分,外面日头毒辣,医院内部却清凉得很。

主持手持铜钵,带领众僧人,一边念着梵语一边洒水,消解这里的怨气。

村里的人轰隆隆跟在后面,也都双手合十。

人群浩荡,令这医院的阴冷消减了几分。

就在众人前进的时候,一扇紧闭的门吸引了大家的注意。

“说不定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呢,打开吧,打开看看,大家也放心。”

几个胆大的信徒往前推门,门上的锁虚虚地挂着,“咔嚓”一声,门开了。

灯竟然亮着,照出房间惨白的底色,衬得那猩红分外扎眼。

阿普浑身赤裸,开膛破肚,像被宰杀待售的动物。

她的血被涂抹到整个房间,地板、手术台,甚至天花板上。

阿赞就挂在天花板上,如同一块风干的腊肉。

第12章 ☆、12少年落水总在暴雨后

突然,腊肉阿赞扯断脖子上的麻绳跳了下来。

走到手术台边,他抓起阿普散落在外的小肠,像塞一团发霉的棉线那样胡乱塞回腹腔,黏腻的内脏在他指缝间拉出暗红色的血丝。

他一边装一边喃喃道:“再等等,再等等,不要急,就快好了,就快好了。”

他拿起装订机,粗暴地把阿普的肚子“咔嗒咔嗒”钉起来。

钉完后,伸出手抹抹阿普脸上的血迹。

阿普睁开了眼睛,死人脸笑得异常诡异。

看到他们站起往门口走来,人群早已吓得四散,只剩哑女呆呆站在那里,动也动不了。

他们两个直冲哑女而来,腥臭的尸气灌进鼻腔。

阿赞念念有词:“哑女哑女,我来找你索命了,杀人要偿命,是你杀了我们!”

两双手紧紧掐住哑女的脖子,她动也动不了,呼吸越来越困难。

哑女想开口求救,可发不出任何声音,喉咙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。

就在她即将死去时,猛地醒了过来。

环顾四周,发现正躺在自己床上,大汗淋漓,毯子如水洗过一样。

原来是一场梦。

听到卧室的动静,正在煎药的水姐双手撑着跳到哑女身边,关切地问:“怎么啦?好点儿没?这毯子又湿透了,等我给你换床干点的,别的都在外面烤着。”

哑女还是恍然。

“你发了一天一夜的高烧。昨天上午你们一起去旧医院,记得不?然后你被吓得晕倒了。怎么样?烧退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