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(1 / 2)

便利店旁的小巷深处,一个不大的早市已经苏醒,人声混杂着各种食物的气味飘散出来。

她走进去逛了逛。新鲜的蔬菜水果、温热的粥粉面饭,价格确实比便利店亲民许多。

最爱喝的冬阴功汤标价50铢,她犹豫着,摸摸口袋里的钱,最终还是咽下了口水。

逛了一圈,只买了一盒最便宜的嘎抛,找了个远离人群的角落,坐在台阶上,再次狼吞虎咽起来。

吃完,拧开那个大矿泉水瓶,灌下几大口凉水。

瓶子空了,哑女捏了捏塑料瓶身,心里盘算:以后不用买水了,找过滤水龙头接也行,才1铢。

填饱肚子,她捉摸着,得知道口袋里的胶囊是什么。

小城的节奏总是慢一拍,此时商铺大多还沉睡着。

她像只幽灵在街上游

荡,直到早上十点多,一家药店的卷帘门才吱呀向上拉起一半。

里面透出灯光和一个店员懒洋洋的身影。

哑女小心弯下腰,从卷帘门下半截的空间往里探看。

店员正打着哈欠整理柜台,瞥见她,含糊地问:“要什么?”

哑女没说话,双手抓住冰冷的卷帘门底部,用力向上托了一把,门顺利滑到顶。

店员愣了一下,嘟囔了句:“谢了。”

哑女这才从口袋里,掏出那个捂得微温的油纸包,小心翼翼地展开,露出那颗胶囊。

还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开口,她尽量让语气显得焦急又茫然:“阿姨,我阿公让我来买这种药。他的药快吃完了。”

她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,模仿着老年人糊涂的样子,“他这里不好,老年痴呆。记不清药盒丢到哪里了,就剩这个。”

店员接过胶囊,凑到眼前,眯着眼辨认胶囊壳上的字母。

随即,转身在药柜里翻找,手指划过一排排药盒,又和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同事低声商量了几句,才转回身,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。

“这个,”店员把胶囊递还给她,语气比刚才慎重了许多,“这是一种口服化疗药,我们这种小药店是不卖的。你得带你阿公去公立医院,让医生开处方才行。”

“你阿公是晚期吗?胃癌还是大肠癌?”旁边的老店员插话问道,眼神里带着探究和一丝同情。

哑女心里咯噔一下,但脸上迅速维持着那种懵懂的无助:“不知道,他就老是喊肚子痛得厉害。我们平时也不在家,上个月阿婆说他去了医院,我们以为是小问题的……”她垂下眼,声音低了下去。

老店员叹了口气,目光在她略显脏污的脸上扫过,那份同情似乎更深了些:“你要真想买,只能去最近的公立医院试试了。医生不给开,我们也没办法。”

问到了最关键的信息,哑女捏紧油纸包,低声说了句“谢谢”,转身走出了药店。

午前的阳光有些刺眼,她站在街边,低头看着掌心那颗小小的白色胶囊,店员的话在耳边回响。

所有断裂的线索,在这一刻被这颗胶囊串联起来。

为何住持在典礼上捂着肚子匆匆跑出去,佛爷却没有说什么?

为何佛爷提到移植手术,住持却说自己时间快了?

为何他嫁祸给自己,不惜以死结束所有线索?

哑女低下头看着手心的胶囊,一切都明了了。

她重新抬起头,目光望向药店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,两条辫子松松垮垮,看上去凌乱而潦草。

她想,水姐在的话,辫子肯定不会松的。

呼……

第63章 ☆、63佛爷

禅修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?

为何住持要以死来陷害自己?

为何住持要替佛爷打掩护?

住持和佛爷究竟是什么关系?

佛爷为何一直在做慈善事业?

佛爷到底是不是幕后大boss?

……

这些问题,原本在哑女的脑中纠缠,像鲁班锁的六条木头,摆来摆去还是合不成一个整体,但是,那粒胶囊标记了第一块木头的形状和位置,紧接着第二块,第三块,第四块,第五块……

哑女猜测,当年的住持,不过是一个小沙弥,根据住持母亲和他的谈话,似乎一开始,他只是想来寺庙短期出家。

后来,出现了珍珠溺亡的事件,他晋升的时间点,与珍珠溺亡的时间,几乎完全重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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