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(2 / 2)

来人威严的目光扫视了程蓁蓁一圈,语气不满:“你打算什么时候认回你的身份?”

程蓁蓁垂着眸子,手心不由得抓紧,她摇了摇头。

“是因为季阙之?”对方轻呵一声。

“罢了罢了,你既痴情一片,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
程蓁蓁忍不住抬头:“你要做什么?”

“我会让他认清自己的内心,你和那个丁鸢君,究竟谁才堪得上他的挚爱。”

……

丁鸢君步入了养伤阶段。

没办法,她虽然打赢了谢秋痕,可身上的伤口却不容小觑,就算凭着修士优越的痊愈速度和丹药的辅助,想要彻底恢复完全,也要好好休息上几日。

这几日季阙之因为担心一直守在她的屋外,只是她从御着鸿瀛剑飞回来后,就一直没让对方进来过。

算算他们已经*好多天没有见面了。

时间能够沉淀一切,也能让她理清全部头绪。

鸿瀛剑灵自那天起也不知碰上了什么,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出现在她面前。屋内没了他时刻要捅人的叫嚣,竟还有些不适应的寂寥。

晨光穿透薄薄的云层,跃动的光点像是曼舞的轻纱。

丁鸢君深吸一口气看向屋门处。

她是时候该与季阙之好好谈上一谈了。

第18章

门扉洞开,空气中兜来清寒的霜雪气息,搅乱了一池温煦。

依旧是步伐急履,面带忧色,一切好似回到了她初醒的那天。

只是心境,却与那时大有不同。

“你的伤……”于床前站定,季阙之欲言又止,视线粗略扫过衣衫掩映外露出的血痂,眉角不由得横起。

他有些无措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予以她安慰,犹豫片刻,他从指尖的储物戒中掏出一枚玉瓶——那是程蓁蓁昔日为他炼制的丹药。

“这丹药,或许能对你有些帮助。”

丁鸢君平淡地接过丹药,打开瓶塞,从与瓶中倒扣出一丸丹药来。

手指从丹衣上拭去稍许,放到鼻尖浅闻。

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被许多人吹嘘过的,程蓁蓁亲手炼制出来的丹药。

多年的研究经历,让她很快轻易分辨出这枚丹药中究竟采用了哪些灵植药草。

怎么说呢,这种像是她早期研究成果的炼丹水平,着实让她忍不住有些失望。

丁鸢君没有多做置评,她只是将玉瓶塞子扣好,重新塞回季阙之的手中。

“你还在生气?”季阙之不理解丁鸢君退回丹药的原因,只是着力想着给她一个交代,“谢秋痕他太过顽劣,我已经惩处他凝雪峰之刑。”

丁鸢君摇了摇头:“谢秋痕之举,我已经亲自予以了报复,只不过——”

“你还记不记得,我也是一名炼丹师。”

自然记得,他昔日对程蓁蓁多加留意,除了她与丁鸢君相似的外貌,自然也与她同样会一手炼丹术是分不开的。

季阙之目露不解,不过依旧耐心为她解释:“记得,只是程蓁蓁的炼丹技法传承自大能,炼出来的丹药,药效应该更强些。”

“你吃过不少我炼制出的丹药,连你也这样觉得?”丁鸢君视线描摹着被面上的绚丽花纹,音调不辨喜怒。

季阙之实事求是:“毕竟程蓁蓁的炼丹能力,是所有人亲口承认过的。”

丁鸢君心中莫名觉得悲凉。

其他人囿于她的修为不愿信她,但她一直以为,季阙之应该是不同的。

众人云耳,原来在他的心中,她的丹药也不过如此。

她平复心绪,对上季阙之的眸光:“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。”

“何事?”季阙之也确实不理解,为何她好端端地突然连续几日不肯见他。

她一字一顿:“你与程蓁蓁之间,确无私情?”

空气中一瞬肃然,她定定地看着季阙之,看他会予以她何种答复。

季阙之眉头紧锁:“你为何会这样想?”

“我说过,她只是一名大乘期修士,我曾救过她一命。”季阙之猜测道,“难不成她哪里得罪了你?”

丁鸢君面露失望:“季阙之,是你带她来到的元清宗,是你任由她陪伴在你身边走过了三百年间的岁月,是你由着你们之间的流言漫天纷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