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(1 / 2)

老公一周都不在的意思是……她可以随时去找那个她更喜欢的、外面的男人了,对吧?

游夏的心陡然间砰砰作响,有种莫名兴奋感和偷窃紧张感在肆意撕扯着她。

她鬼使神差拿出手机。

此刻,她想打给那个男人。

她还不忘抬头,透过玻璃花房看向别墅大门,确认那里空空荡荡,屈历洲的车已经走远了。

她只犹豫了几秒钟,就果断按下通话键。

漫长的嘟音折磨着她的神经,他为什么不接呢?在忙吗?

还是说,那个男人其实也和她一样,有“固定伴侣”所以不能随时接听吗?

游夏在紧绷的情绪里憋住呼吸,缺氧带来的微窒感令她太阳穴狂跳。

终于在她快要坚持不住挂断的时刻里,男人将电话接起,低沉嗓音荼蘼蛊惑:

“……宝宝,你比我想得还要心急。”

游夏憋红了脸,正疑惑,他又挑在她开口前,懒悠悠地补了句,“约了周日晚,现在就想我了?”

狗男人。她张口想骂人。

却在这一刻惊恐地发现,自己难以呼吸。

“我……!”她忽然察觉鼻腔刺痒难耐,咽喉不知被什么堵住了一般,完全吸不上来气。

刚刚的窒息感原来不是错觉。

抬起手,她看见自己皮肤泛红,漫空飞舞的蝴蝶粼粉还在将她侵袭,温柔也致命。

不会吧,不会她竟然对蝴蝶粼粉过敏吧……

在这种时候……

游夏思考不了那么多了,长时间缺氧,身体不住摇晃,只能扶住一旁的花架尝试大口喘息,然而这除了让她吸入更多粉末外,无济于事。

她本能地发出难以自抑的咳喘音,断断续续像跌破的泉水,易碎而可怜。

“宝宝?”那头的男人听出她的不对劲,呼唤她的嗓音带着急切。

然而她已经不能分辨,也听不太清了。

如果,如果她还有力气举起手机,一定能在晕倒前,听见他在发了疯地叫她的名字。

“游夏!”

第23章 泪眼屈历洲,你他妈哭了?

游夏对昆虫粼粉重度过敏。

这件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,毕竟从来没有机会,像今天这样和带有翅粉的蝴蝶群近距离接触。

她陷溺在时深时浅的昏迷中,开始发烧,接近休克。

嘈杂的鸣笛声,纷乱的脚步声,在她浅薄的意识里响成一团。

她被插上氧气管强行疏通呼吸,急救针剂刺破皮肤带来疼痛。

有人掀起她沉重的眼皮,集中的光源打照在她的眼眶。

检查过她瞳孔反射正常,男人手法娴熟而粗暴地摆弄着监护仪器。

“停用肾上腺素,给升压药,没问题就把她推去补液。”

那是一道完全陌生的声线,砂砾质地的嗓音混入烟感,语气微沉不屑,

“屁大点事儿,屈历洲火急火燎地把老子叫来。”

陌生男人说话声调浮荡野痞,不羁感和权威感竟然完美地融合为一。

是不是在骂她?游夏想跳起来看看,到底是谁敢在她面前这么拽。可又模糊混沌,她就是醒不过来。

她在梦什么呢?

从幼年时期母亲去世,父亲从来不负责任,多年漂泊无依地游离在游家边缘,她过得完全不像一个豪门千金该有的样子。

再到游家格局翻覆那天,游聿行冷冷告诫的那句:“不想和你爸一起滚,就让我看到你的能力。”

让她带着敬畏心挣扎至今。

她当然是感谢小叔的,游聿行教会她坚忍,容许她在集团有一席之地,她因此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。

抛开成长过程中那些性格里的小叛逆,总体来说她还是很听小叔话的,她不辜负所望,没有在工作方面被人看扁过。

可这一路,终究还是孤身漫长的修行。

直到婚前那晚,内心对联姻抗拒的她,选择将初夜交给…某位不知名男模。

那是游夏这辈子做过的,最叛逆的事了。

消毒水的味道像一种中性信息素,她仿佛被泡在无机制的纯净水之中,回归最初的坦然。

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样了,只是昏昏沉沉,一再坠入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梦。

直到,一只微凉的手,带着颤抖,托起她的手。

她是那样平静地沉睡着,冷不防地被这人的动作打破安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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