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(1 / 2)
无比极限的瞬时,游夏几乎没能看清男人由静及动的动作是如何出手的,只感觉眼前晃过一道影儿。
游松原的身体应声倒塌在地上。
恍惚后再定睛才看清,在游松原打到她脸上之前,是屈历洲反应更为迅猛地冲进来,挡在她身前的同时,挥出凶悍无比的一拳,爆发力将游松原重击砸飞出去。
嘈杂喧嚣的现场顷刻之间气氛冰结,一切吵嚷归于死寂。
所有人的视觉中心,屈历洲抬手勾住领带扯松些许,抬步,步步逼近被打趴在地的中年男人,表情阴厉晦郁,眼色森冷似三万丈冰川寒地般寡漠。
他冷然俯视的睥睨感极具压迫力,令游松原感觉如锋芒在背。
不寒而栗的恐惧,轻易反压下他颐指气使的嚣张行止。
游松原被打得怔懵,脑中嗡鸣满脸鼻血。
他出于胆颤的本能甚至顾不上站起来,而是条件反射地不停爬行着往后退,如同一条被驱逐的臭虫,在屈历洲步步靠近的威压下,徒留蠕动逃生的本能。
可毕竟还当着自己即将新婚的小妻子面前,男人可怜的尊严像最后一块遮羞布被他紧紧挽留,于是即便目光渗漏骇然惊惧,嘴上仍是叫嚣得很:“屈历洲你疯了!?我可是游夏的亲生父亲,你居然敢对我动手!!”
最后一步迈近,屈历洲站定在他眼前,侧低下眸,轻蔑淡漠地瞥向游松原,像看路边的垃圾,口吻冰冷得不着色任何情感:
“恐惧是正常的,深呼吸,岳父。”
他没再留给游松原出声的机会。
屈历洲弯腰一把揪起对方的领口,手臂力量惊人,指骨收紧猛地一下直接单手将人从地上拽起来,近乎让这个中年男人双脚离地。
强势拖着这具挣扎的身子,拖拽至窗边,另一手青筋暴起腕臂发力,按着游松原的脑袋猛砸下去,重重磕撞在窗台上。
男人面无表情,一下又一下施行暴戾的掼击,合着响声带着血。
游夏定在原地,有些发蒙,更多的是不可置信。
屈历洲?他不是出差了吗?
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?
他为什么毫无顾忌地帮她教训混账父亲?他在帮她出气吗?为什么?他为什么会选择无条件站在她这边,帮自己撑腰?
过往二十五年的人生阅历,让游夏深刻意识到,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毫无条件地袒护她。
哪怕是小叔游聿行在帮助她之前,也会谈好用她工作能力来作为交换条件,她也一直都能够做到,至少不让小叔亏本。
游松原虽然口无遮拦,但他刚才有一点没说错。
在游夏的潜意识里,她跟屈历洲的确是表面相敬如宾,实则各玩各的塑料夫妻。他们根本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对方,他们对彼此毫无兴趣。
所以游夏无法理解屈历洲此刻的行为。
从来对自己毫无兴趣的丈夫,从来清贵如玉的男人,为什么会愿意干涉她的破烂家事,为什么不顾往日斯文优雅的风度绅士,竟然杀红了眼似的地对一个长辈动手。
又为什么,分明打人的是他。
难过的人却也是他。
他在难过什么。
实际上,震惊诧异的人何止游夏一个。
许靳风慢悠悠从后面跟过来,想看看什么情况,身后还洋洋洒洒跟着一票,是负责维护医院秩序与安全的,高精尖安保小队。
结果刚一来到病房门口,一眼见到屈历洲正把人按着往死里打。
许靳风想着,还好他医院的窗户安全锁够牢固,不然他怀疑屈历洲会干脆把人从30楼扔下去.
屈历洲表现得与往日形象反差太强,出入太大。作为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,屈历洲无疑是他们四个里面脾气最好的那个。
温和儒雅是屈历洲的常态。
作为好朋友,他们都明白,常态不过只是屈历洲示人的习惯,屈历洲的本性远没有那么好脾气。
但这些年屈家平静无风浪,屈历洲可以这样一直淡然伪装着,所以他真实脾性和样子,连他们几个兄弟也无法完全了解。
换句话说,连他们也从未见过屈历洲失控。
就像现在这样。
许靳风和游聿行都看得出来,他恨意疯长,几乎照着杀人的标准去打架。
“这什么情况?”许靳风双手插兜,看着病房里面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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