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(1 / 2)
一旁的侍卫担心钟钦搞什么事情,在钟钦直起身子来的那一刻就把他又狠狠地摁了下去。
钟钦的脸着地,发冠也变得凌乱,但不改的依旧是他脸上那恶毒的笑容,甚至说是变得更加癫狂的表情,“我已经把京都的防御图送出去了,李晟也已经被上官大人用计逼近了千指山,你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,太子妃,你就等着看这京都被攻破的那一刻吧!”
钟钦发狂似的笑容在大殿里回响,许多不知情的大臣脸色变得苍白,还有一些年老体弱的,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。
宋初镇定自若地看着钟钦,一路淡定地走到钟钦面前,伸手抽出了一旁侍卫的佩剑,狠狠地架到了钟钦的脑袋上,在一使劲,就把钟钦的官帽给挑了下来。
官帽砰地落地,那声音在众臣的心里狠狠地一荡。
“你既是上官雍的臣,那就不配带我朝的官帽。”宋初拿着剑,将钟钦的脸给挑了起来,语气里好似带上了血腥的味道,“钟钦,我会留着你看上官雍是如何兵败的。”
“将钟钦关押至死牢,着大理寺卿连夜审查,并将工部侍郎胡成,吏部侍郎公孙乙,左营参将柳淡一同关押审查。”
宋初每说一个名字,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侍卫就押下一个人,并将其除去官服官帽直接拖出大殿。
温言州的几个心腹大臣看着宋初快刀斩乱麻的做法,皆不由得对他们的这个女主子有了几分忌惮,或许太子说的没错,是他们这些做臣子太不了解这位一直隐居背后的太子妃了,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做这个计中计的中心了。
等侍卫把该拉的人全都拉出去之后,殿中的氛围早已经被更加深刻的恐惧和慌乱取代。
宋初扫了一眼众人,然后持剑向龙椅走去,那背影没有了宋初一直展露在众人面前的孱弱,反而带上了英气,殿下的那些大臣突然觉得,这个太子妃或许真的不一般。
等走到龙椅前之后,宋初转身,持剑道:“任命左右营大将陈千楚负责京中防御,金吾卫携京兆府和狼卫负责京中防御,各公爵大人府中赏赐的府兵也一律充作守城军,京中百姓不得随意出门,违者皆按通敌处置。”
“太医署下所有医者赶赴营地,充作军医,粮仓军库及防御点重点守备,另与秦州的战报往来,要给本宫做到时刻通顺,所有的一切,皆按战时最高等级处置,所有人,都要给本宫死守住京都。”
宋初没什么表情的扫视着众人,态度强势又冷硬,“诸位大臣,如今危机之时,各位怕是只剩下了我这一个选择,若各位不想成为叛国之臣,那就暂请听从本宫的安排吧!”
殿中的大臣彼此看了看彼此,最后都选择了跪地,“是,臣等遵命。”
宋初的这一操作,着实是把所有有异心的人全都敲打了一遍,不管是想扶持别的宗亲,还是不满宋初听政的人都不得不收一收自己的心思,在这个节骨眼上暴露出心思,不亚于是给还是正统的太子妃和皇太子送人头。
再说了,反正太子已经没了,先解决了上官雍这个外敌,以后的事还是可以缓缓谋之的。
不管真情还是假意,有了愿意服从的领头人,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高效起来,那四个人被抄了家,全部入了狱,但是不管刑法多么严重,这四个人却硬是咬着嘴巴不肯说一句话。
若不是宋初提前让人在钟钦的茶水里下了会让人暂时疯癫的药,今日在大殿上,钟钦还是有机会死咬着宋初是故意污蔑他,来搅一搅浑水的,毕竟那些判定钟钦通敌的书信全部都是假的。
可是草泽的药性实在是他靠意志无法抗衡的,这场疯癫的自述着实是他的大意才造成的。
时间紧迫,没有办法,宋初只好请草泽出山动手,这个一手好医术的医者,只需动动针,便是比死牢里的刑具更加求死不能的酷刑。
黄林奉宋初的安排,在她揭露钟钦的时候立马去禁卫军中查探,并稍微向外露出一点消息,果然找到了一直向外传递消息的奸细。
宋初看着陈千楚呈上来的名单,不得不感叹一句上官雍布局之深,这里面有很多人立场作为简直和夺嫡没有一点沾边的地方,可他们偏偏就是上官雍留下的最锋利的利刃。
也难怪温言州和李昂一直清理不干净上官雍的人,整了半天,他们根本就没有触及到最核心的区域。
宋初嘲讽地摇了摇头,也不知是感慨还是讽刺的淡淡开口,“上官雍,若是将心思放在忠君上,百年之后,必能流芳千古。”
“可惜对于他那样贪婪的人来说,流芳千古哪比的手握皇权,控制皇帝。”顾栀将宋初的药递了过来,劝道:“赶紧把药给喝了,昨晚吹风吹得受了寒,若是头疼发作起来,没人能替你受着。”
宋初接过药碗,看着那黑乎乎的液体,忍住干呕,一口气给喝了个干净,温言州在这的时候,她可以撒娇耍赖,可是现在,她是这京都的支柱,她没有资格再去任性。
宋初喝完了药,一杯清水下肚之后,抬头就又看向了陈千楚,“陈将军,京都的防御做的怎么样了?”
陈千楚的眼神毫无杂念,就从里到外都只是一个下属该有的样子,“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,只是京中内部还是有些瑕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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