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(1 / 2)

水姐率先起身,皮拉吨立刻跟上。

哑女将小刀和枪都轻轻放在地上,抱起空空。

三人一猴,悄无声息地推开储藏室的后门,迅速融入了外面灰蒙蒙的天光里。

门在他们身后合上,隔绝了那间对峙与绝望的屋子,寺庙的钟声正好响起。

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跑,隐隐约约闻到了烟灰的味道。

回头望去,储藏室竟陷入火海!

赤红的火焰裹挟着滚滚浓烟冲天而起,贪婪地吞噬着破旧的建筑,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。

火光中,十几个和尚静静站立,袈裟被热浪掀起一角。

拿打火机的那个,正巧站在阳光与阴影的交界处。

是他们点燃了火?杀了那三个走私贩?

可他们不是和尚吗?

出家人不是慈悲为怀吗?

大火映红了他们的脸,也扭曲了时空。

冲天火光里,水姐看到了自己的过去。

第33章 ☆、33死去老公的爹要跟她传宗接代

她的新生,始于一场焚尽旧我的大火。

水姐第一次披上嫁衣,新郎不是后来的陈家豪,而是一个名字刻在墓碑上三年的矿。

嫁过去那天,水姐觉得自己也成了个空心人偶。

婚房里黄烛高悬,烛泪蜿蜒,凝固成浑浊的琥珀。

她那

枯瘦的新婆婆,一边给她套上新衣服,一边跟她絮叨:“哎哟,打听了几个人,都说华人结婚头天要燃红烛。红烛没寻着,只买到庙里的常用的黄烛嘛,差不多的。”

水姐的眼珠木然地转动了一下,映着跳动的烛火,却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
衣服穿妥,婆婆又开始在水姐脸上涂抹,桃红的腮,乌黑的眉,血艳的嘴唇,活脱脱一个被妆扮好的纸人,眉眼间透着死气。

门轴“吱呀”一声呻吟,新公公推门,探进头来,浑浊的眼睛在水姐身上刮过。

婆婆不满地推搡了他几下,嘴里骂着“老不死的”,他也不恼,涎着脸,只是嘻嘻笑着。

等不及了,才用胳膊肘轻轻捅捅老婆,示意她劝劝水姐。

婆婆撇撇嘴,不情不愿地开了口:“我儿子……死得早,可我们把你娶回来,也是费了钱的。”

水姐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,只管听着。

婆婆从东扯到西,从南扯到北,终于扯到正题上,冷不丁地问水姐:“你还是个……新姑娘吧?”语气是试探,眼神却是笃定。

水姐没有回答,低垂着眼,不去看这两公母。

婆婆把这沉默当成了默认,眼里闪过一丝急切的光:“我儿子死得早,眼看我们家就要绝后了。可我不是那种封建的人……”她摇着头,解释道,“我们不想委屈你守活寡,你要不就生个孩子出来吧。我一定待他跟待我儿子一样,一家人团团圆圆,把日子过好了,比什么都强。”

公公打量着水姐,眼神饥渴又贪婪。

婆婆最后用力一拍大腿,做了总结:“今晚你就跟彭猜他爸圆房吧。”

彭猜就是水姐那死了三年的新老公。

她不可思议地抬起头,盯着这两公母——这竟也是人能说出来的话?畜生尚且不如!

可她太累了,累得连愤怒都提不起力气,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荒诞得像一出劣质的鬼戏,不真实地晃动着。

婆婆说完后,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,最终下定决心般,长叹一口气,阖上了门。。

狭小的空间里,只剩下烛火摇曳的噼啪声和男人粗浊的喘息。

公公搓搓手,声音令人作呕,问:“你自己来,还是我帮你?”

水姐的目光越过他油腻的头顶,落在床边那支燃烧的黄烛上。

跳跃的火焰,在她的眼底投下一小簇摇曳的光。

她异常顺从地在铺着红布的床上躺下,像个等待献祭的祭品。

公公见状,哪里还忍得住,胡乱蹬掉裤子,带着一股浓重的体臭,像一堵沉重的肉山,朝她压了下来。

他哼唧着,凑向她的脖颈。

“观音啊,求你救我……”水姐目光投向墙上,那里贴着一张崭新的观音像,乜着眼,无悲无喜。

就在那臭嘴蹭上她的瞬间,一股无法抑制的恶心直冲喉头!

她胃里翻江倒海,求生的本能击穿麻木。

水姐猛地屈膝顶开身上的肉体,在男人错愕抬头的刹那,她一把攥住了床边的黄铜烛台,尽全身的力气,狠狠地将烛台底座,朝着那颗油光的脑袋砸了下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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