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(1 / 2)

她拎着楚服的后颈把人推进屋里。

巫女急促的吐息缠在她的脖颈间,仅存的清醒意识被彻底丢到了屋外。神魂颠倒中,女孩腿一软,被人放在了摊着书卷的桌子上。

技巧和温柔全都被抛之脑后,楚服追着她的唇,猛烈到要把她吃掉。

屋外的雷雨声越来越猛烈,带动着树木敲打在窗上。泥泞的土被暴雨泡透了,蒸腾起来,空气都猩甜。

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陈阿娇好像又在哭。

她眼角泛红,像用朱砂笔写了个情字,瑰丽莫名。

这次胸膛里好像也下了雨,从里到外被淋湿,染透。

她哆嗦着,像是推拒,又像是,最后无措地按住楚服搁在她颈间的脑袋,又抓住了她发间那把藏剑簪。

三千青丝尽数散开,楚服抬眼看她,像失了控发了疯的鬼。

“主人?”

她呼吸急促,声音甜得发颤。

如果说最初楚服还克制着不留下红痕,在那一瞬之后,阿娇感觉到她唇舌开始越来越用力,越来越恶劣。

“啪!”

混乱间,鎏金的灯台被推到地上,摔得四分五裂,灯油流了满地。

屋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。

“小姐怎么了?”

楚服的眼睛被满地的红色刺痛,像是猛然醒神把阿娇的衣服胡乱整理好,蹲下来用手去碰滚烫的灯芯。

方才在窄巷中和人血拼的时候,她都没有现在这样巨大的恐惧。

“不许进来!”

阿娇的衣襟仍旧凌乱,慢条斯理地整理起衣服,靠在桌上朝外面沉声喊道。

“小老鼠偷灯台呢。”

第28章 迟到

◎迟迟赏落一丈红◎

春雨贵如油,现而今连着三日春雨,可谓是天上下黄金了。

大雨彻底唤醒了楚服心心念念多日的野菜,馋的她在长公主府里望眼欲穿,晨起帮陈阿娇梳妆的时候,还在不断念叨,说要给她包饺子吃。

这场雨,也彻底滋润了千万顷农田。

北方今年难得的没有大旱,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国泰民安。

万物竞发,可惜唯独漏下了陈阿娇无痕的春梦难填。

楚服所期盼的那种“下流”,最后还是没能落到她的身上。

从那天开始,楚服就经常被灵犀喊去做事,让她几次三番抓不住人,气得牙根痒痒。

也不知道谁才是胆子小,又还要偷腥的小老鼠。

大臣们瞅准时机溜须拍马,盛赞是皇帝即位以来,治国有道,平定战乱,安定天下,边疆也和睦,这春雨是上天恩赐。

皇帝一高兴,就要趁着先帝诞辰大办祭典,要皇室宗亲、并几个亲信大臣,全都一同前往。

只是宗庙路远,从皇宫过去,一路湿滑泥泞,分外难行。

陈阿娇和刘嫖同坐一辆马车,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爽滑弹牙的红烧狮子头,被掌勺的师傅又翻又炒,时不时还得颠一下勺来彰显自己的技术。

这一路上,居然真有几个马车阴沟里翻车,把车里的大人们摔了个狗啃泥,车队的队形被折腾得七零八落,实在是有辱斯文。

一群红烧狮子头就这么被赶到了祭典处,换了衣服收拾了形容,三三两两落座,却不见太子刘荣。

皇帝一路与刘彻同车,父子二人讨论了一路黄老之道,又说到儒家经典,心情正好,只当是太子也翻了车,让身边的人去找找太子在何处。

一群太监们吊着嗓子出的门,叫魂似的转了一圈,回来的时候就哑了火,说大约是还在更衣,奴才几个没找到太子的人影。

刘彻似有所查,惊愕地低头,看向隐匿在人群中的陈阿娇。

她站在汉白玉广场上,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一只雏燕一般,依偎在母亲的身边。

被胭脂描摹得殷红的唇紧抿着,像是对周围的事物欣喜又好奇。不经意般,她抬头看向刘彻,偷吃糖果的孩童般伸出一根食指压在唇边。

嘘。

空气中水汽弥漫,她的容貌如同熟宣作工笔,被人用蘸了水的笔抹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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